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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是一個地區歷史文化的濃縮。現在,大陸住民赴台游览有望成行,那麼,除山川風光,通過台灣的博物館,大陸旅客可以深度领会台灣,感觉台灣社會的點點滴滴。游覽台灣,別忘了找個時間——在台灣看博物館
若是踏上寶島,日月潭、阿裡山、高雄港必定會是大陸旅客的首選。但要深度领会台灣,博物館是一個不克不及錯過的六合。台灣有几多家博物館?有關方面供给的數字是400多家。據記者本年7、8月在島內採訪時领会,此中具備博物館規模、常態性定時開館的有200家摆布,具備保藏、钻研、展现、教诲這四項博物館基礎功效的還有很多。如下,記者將採訪中印象深入的部门與讀者分享。
■毛公鼎與玉白菜
“不到故宮,不算到台北。”人到台北,無論若何不克不及錯過台北故宮博物院,博物院中的60多萬件文物來自北京故宮是宋元明清四代王朝的皇家保藏是中華5000年文明之美的証物。他們由北京到上海到南京到貴州、四川再回到南京,最后超过台灣海峽落在台北市外雙溪的故宮博物院,每件文物都歷盡劫波。
1965年,台灣為這批國寶在台北設立博物院。除常設展覽外,台北故宮每3個月或半年更新主題展覽,輪流展现希世珍寶。有人估算以這種方法要30年才能展完所有藏品。若是大陸的觀眾無緣輪展中的宋徽宗的畫、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那麼常設展中的毛公鼎、翠玉白菜是你去了就可以觀賞到的,一件是鎮館之寶,一件是最受歡迎的玉雕,也算眼福不淺。
初遇這兩件國寶,感覺都比預想中的小。比起北京的司母戊风雅鼎,毛公鼎僅高30.75厘米,但它的內壁鑄有497個字的長銘,是現存商周兩代7000多件有銘文的銅器中,銘文最長的一件,既是钻研西周史、古文字學的最珍貴的文獻,也是金文書法的榜样。“學書不學毛公鼎,猶儒生不讀尚書也。”毛公鼎鑄成已2800多年,於清末道光年間在陝西省岐山縣出土后便被視為至寶,一向被外國人覬覦追赶,但幾經易手也未外流。1940年,日本人在上海對藏鼎人、西南聯大传授葉公超嚴刑鞭挞,但葉公超嚴守“往后不得用它作變賣,不得典質,特别不得讓它流出國土”的家訓,抱著一死之決心不交毛公鼎(此事顧毓琇师长教师有文章記載)。抗戰勝利后,毛公鼎才得以被國家保藏。
而翠玉白菜也遠不是傳說中的“真白菜巨细”,隻有一掌之長。但一塊晶瑩潤澤的玉石,呈現牙白和翠綠兩色,白的部门雕成層層相裹的菜幫,脈絡隱現,淋漓飽滿﹔翠的部门是天然翻卷的菜葉,生鮮柔軟,恍如散布著旷野和露珠的氣息,使人一見就愛。而白菜上兩隻纖毫畢現的蟈蟈更讓人叫絕。白菜諧音“百財”,也有清明净白的寄意﹔而蟈蟈因滋生力強,被視為多子多孫的吉利物。這棵白菜的內涵給了后人很大的解釋空間。而它的來歷也惹人揣摩,它來自光緒天子瑾妃所居的永和宮,是盆景中的一部门,是陪嫁?是賞賜?有興趣的人大費心思。
傳聞奧運會創始人顧拜旦师长教师致函清当局、邀請中國參加首屆奧運會的信件可能藏在台北故宮,記者在採訪時詢問台北故宮副院長鐘柏亭师长教师,但他淡淡笑笑,稱“沒有見過”。
■博物館之花
“茶館乃人間樂土,塵世是独一天国”,這是台中市“春水堂”茶館的對聯。從台北南下,半途在台中市的“春水堂”喝杯茶是旅途中的享受,據說第一杯泡沫紅茶和第一杯珍珠奶茶都誕生於此。台中市還有一個聞名全島的博物館——天然科學博物館,1986年開館,每一年吸引300萬參觀者,客岁在台灣公立游览單位中,到訪人數至多。
台灣的蘭花引发不少人對台灣植物的興趣,若是你想领会更多,那天然科學博物館的植物園會令你如入寶山。在蘭科植物區,你會與台灣原生的各種蘭花“相看兩不厭”,還能觀賞世界各地的熱帶蘭花,並通過園內的解說领会到,大多數蘭花散布集中在熱帶,樹木是附生蘭的依靠,熱帶雨林是蘭花最佳的家園。台灣野生蘭花有300種摆布,有扎根土中的腐生蘭,生於腐葉堆的地生蘭,寄生倒地枯木的半地生蘭,長在岩壁的石生蘭和樹上氣生蘭。它們常日朴实如草,但綻放之時卻清麗絕塵,天香幽遠,在中國文化中有“德芳香者佩蘭”的獨尊职位地方。
科博館植物園中的另外一朵絕世之花是艷紅鹿子百合,它是科博館的館花,是台灣四種原生百合之一,生長在台北縣和基隆市的袒露岩石地帶。因為對生棲地環境请求特别,再加之人群無節制地濫採,艷紅鹿子百合的野生種群急劇萎縮,瀕臨滅絕。
科博館致力於台灣珍稀瀕危植物的保護,艷紅鹿子百合進入他們重點挽救的行列。钻研人員试探出組織培養、種子滋生、鱗片滋生三種法子,確保在人為環境下保留艷紅鹿子百合的種源。他們還乐成地人工种植了這瀕危之花,令參觀者在科博館的植物園裡可以一賞它的芳姿。
科博館的植物園還有台灣從北到南,從海岸區、珊瑚礁區到東部蘇鐵生態區和外島蘭嶼的各類植物的展现。但在科博館各展館的商品部,奪人眼目标還是博物館之花——艷紅鹿子百合,它的花朵被印在各種紀念品上,成為人們到訪科博館的美麗記憶。
■三毛手跡
台灣作家三毛在上個世紀80年月曾經紅遍大陸她的傳怪杰生和筆下故事深深印入一代人的芳华記憶。三毛離世后,浙江省舟山市將位於定海區小沙鎮的三毛祖居修繕開放,展现三毛的平生及作品。
惋惜人到台北,卻找不到一點三毛的痕跡,提起她的話題,即便當年她的崇敬者也淡漠对付,商業的繁忙狐臭改善,太快覆蓋了人們對於一名作家的喜愛。聽說隻有在新竹縣五峰鄉桃山村,還有一座紅磚屋被人記得“三毛住過”。當年三毛租屋譯文,並將此屋寫進文章稱為“夢屋”。隻是現在“夢屋”門窗深鎖,零落路旁。
可是在台南市台灣文學館採訪時,身為老師的義務講解員卻主動談到三毛。他問我:“喜歡三毛嗎?”我答:“喜歡過。”他又問:“見過她的手稿嗎?你猜會是什麼樣子?”想到作家的任性,我說:“必定潦草難認吧?”他有些神秘地笑笑:“我們這兒有她的手稿,除蟎產品推薦,你馬上會看到。”結果出乎我的料想。在作家手稿展现區,我停在三毛的手稿前,是她的《約會》:
一向到了初中二年級有了“心理衛生”課以前,我都不晓得小孩子是從哪裡來的。
其實這個問題從小就問過母親,她總是笑著說:“是垃圾箱裡撿出來的呀”……
豎排的方格稿紙,每個字一逢甲住宿,筆一畫,規規矩矩放在格中心,改動的处所並不太多,用規范的編輯符號勾出來。都說字如其人,透過手跡,可以感知寫作者的嚴謹與投入。也許無論個性若何,當三毛面對她深愛的紙筆,便懷有一種虔诚之心?因為曾是她熱情的讀者,也是初次在台灣見到她的遺物,我在手跡前逗留許久。
位於台南市的台灣文學館開館於2003年,是台灣規模最大的文學博物館。館內除台灣文學之父賴和的專題介紹外,也能見到魯迅师长教师的大幅畫像,還有沈雁冰、老舍等的作品。但記者注重到這些大師們與歐洲、俄國的文學家一道列為“世界文學”的范疇。若是大師們地下有知,不知情何故堪?文學館即即是被迫承擔“台獨”的政治任务,以“鄉土文學”抹殺兩岸文學的一脈相承,也將背負变节歷史與文學的壓力。關於台灣文學的“鄉土”陳映真师长教师上個世紀70年月就曾提出:“所謂‘台灣鄉土文學史’,其實是‘在台灣的中國文學史’。”
《人民日報海外版》 (2006-09-19貓抓皮沙發, 第03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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